在愛情受過傷的人,絕大部份不再相信承諾,覺得那只是一種手段,為了一種目的而設下的圈套,一旦目的達到了,承諾也消失無蹤。
早期的電視劇,印象深刻,一位女子站在懸崖,聲廝力竭,納喊著愛情回來。是的,她當然知道愛情不在大海裡,也明白心愛的他,聽不見也看不到,但這一個鏡頭,卻著實地讓許多觀眾,紅了眼眶。在愛情的世界裡,等待,似乎是一種高尚情操,理應如此。
將褲管捲起,走在海邊,看著浪花一次又一次拍打著石頭,滴水穿石,浪花終於用時間看透了石頭的心,還是石頭。浪花終於明白自己不分日夜追求的,只是如手中沙,風過,無痕。終於明白再久的時間,也喚不回愛情的停留,明白,依舊還是傻傻地拍打著石頭,像是不肯相信生命瞬間止息的人們,還是哭喊,還是相信,這,就是愛情。
為何會拾起這顆不起眼的石頭,也許是它出現了二次,在我面前,應該是同一顆,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,猜想。
石頭告訴我:「世間的男女總是傻,總是用盡天地萬物來形容對愛情的堅定,催眠自己,這就是幸福,就是永恒。其實說穿了,一萬年並不長,海有一天也會有枯竭的時候。」石頭比著自己沈重的說:「當然,我也不例外!」。
石頭指著不遠的浪花,小聲告訴我,她的傻。它的語調,帶了點自豪。
「至少,她知道自己要的方向,雖傻,有一天,當她真正痛醒時,相信會比誰都來的清明。也許她會開始明白,愛一個飄移不定的過客,不如深愛自己永恒不變的心,那才是她應該要去追求的方向。在她經歷過這些事後,發現,並不晚。」,面對著大海,是說給浪花聽,也是說給石頭聽。
石頭嘆了一口氣:「也許你說的對,浪花的痴,讓我以為這就是存在,我也許看穿了時間,卻無法將自己也抽離時間,隨之起舞,不是浪花傻,是我的傻,看盡了世間男女的傻。」
依著石頭的願,我用力地將它拋向空中,一道光,隨著石頭,入了大海。
看著數位相機剛剛拍下的照片。稍早前,詢問石頭,是否可以拍下它的照片,好讓我能留下與它談話的證明。石頭沒有回答,只是笑笑,擺了個姿勢,一個我們都覺得不錯的角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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